星期五, 11月 11, 2005

再開八個菜圃

為了移苗,心一橫,決定在桑樹與芭樂樹下的空地開菜圃,不斷被告知樹下不適合種菜,不管是肥份或是日照甚至降雨都會受影響,不過每天看著菜苗彼此擁擠著長不大也不是辦法,前天已經移植了一部份的福山萵苣,但仍有一半的福山萵苣要移,再加上移植油菜花,菜圃一定不夠用,雖然可以塞在死去的芥菜、大頭菜、包心白菜間,但一定也還是不夠,開菜圃就成了勢在必行的決定。

樹下的土果然和被鬼針草覆滿的土不一樣,首先土質雖差不多,但質地卻硬了很多,基本的原因是土壤的團粒結構形成,肉眼看的到孔隙乃由蚯蚓或是植物的根所鑽出,所以在翻土的時候不像之前都會自動裂解碎去成細土,現在都是呈現土塊的狀況較多。另外,樹根真是無遠弗屆,在表土下約10~25cm都能發現,即便離樹頭還有一大段距離,在翻地的時也會被根給拉住鋤頭,動彈不得,所以處理上挖不起來的根,就會像藤蔓一樣竄出在菜圃上,而桑樹的根表皮竟然是紫色的,更增加詭異。
最後的差別,在翻土也沒像之前會發現很多的蚯蚓或地底生物,不知道是不是表示有機質不夠,沒有地底生物生存的糧食?不過為了避免樹的搶肥,我在每個菜圃都倒了兩大油漆桶的豬糞,並用耙子攪拌,讓與土混合均勻,希望能增加點肥份,但也因為倒了豬糞,移苗或新種苗最快也都要等到十二月初,不然發酵不全的豬糞只會帶給小苗根部的危害!這八個菜圃的面積基本上就只是之前菜圃的四分之一,希望能夠用。不夠就得繼續除草,繼續找空地開菜圃。

上次除了移植福山萵苣外,也將一個同學媽媽給的「蒲公英」種下,雖然名為蒲公英,但樣子和我在網路上查的與我之前去海邊挖的都不同,葉子的邊緣裂開的深淺不一樣,開花的樣貌也差很多,很像是「薺菜」,但花序也和網路上圖片不同,真搞不懂到底是何方神聖,但是同學的媽媽說,市場上大家都叫這種為「大蒲公英」,但味道上卻不如蒲公英那樣的苦,總之確定能吃我就種種看,現在生死未譜,因為我之前耍寶,拿到後拖了兩天才下地,中間也只有意思性的灑點水,下地前,葉子是沒有枯萎,有帶花苞的甚至開了黃花,希望他們耐命些,活下去吧!

之前育的高麗菜苗竟沒有一個發芽,想必是種子的問題,把土翻開都沒找著種子,不過今天又將一些子拿去泡水,準備明天再育一次,這次也不打算再用穴盤,想直接灑在移除的福山萵苣的空位上試試。而比高麗菜晚育的不知名菜種,已經有少部分發芽,看樣子應該還是十字花科的菜。等到它們長能移苗時,新菜圃的豬份應該也發酵的差不多。

前幾天重灑的萵苣也紛紛冒芽,而青江菜也吐了芽,真是可喜可賀。最讓人開心的是小白菜,除了澆水灌溉外並沒特別照顧卻已到了能採收的時刻,真是讓我感動到不行,感動是小白菜的生命韌性也感動土地的能量。現在得去思考的是要如何要朋友鄰居們來田裡採收,一同分享成長的喜悅,同時也要開始計畫採收後要繼續種啥好,現在還沒打算,也許是菜吧,因為A菜也長的快,而且不同科,連作障礙應該會少很多。看到的朋友要來採小白菜的請與我聯絡囉!

星期一, 11月 07, 2005

男人與公狗


殺無赦啊!

之前天真的以為和土地接觸,努力當農夫之後,心理的暴戾之氣一定會逐漸消失,但今天看到菜葉上有粒粒蟲屎時,像是替植物找虱子的我,一旦看到菜蟲,便毫不猶豫的,用我的手指或是小樹枝了結蟲子的性命。雖然已經沒有原先一開始捉蟲的哪種噁心感,起而代之的卻是致死地而後爽的變態情緒。

試著想像一下,如果有個人在你面前談笑風生,感覺也還心平氣和,但其手裡的刀卻不停的將眼前的動物支解,也許再來點血濺四方,偶而還舉起沾滿鮮血的手,將額頭部小心滴下的汗拭去。這樣的畫面,應該能被放在驚悚片的劇情裡吧。而本人就是在這樣畸形矛盾的行徑中緩緩學習前進。哪天我被送進精神病院,我想我也不會訝異!

菜蟲有兩種是我絕不會用手指頭捏死的,一是那種有毛的毛毛蟲,另外就是超過我小指頭粗的蟲。前者因為有一次在捏的時候,被他的毛(看起來很軟的毛,其實有的是硬的)刺傷過,很癢。後者是因為他太粗了,我還是會怕的。怎樣,有沒有因為「俗辣」了些,而有點有人性的感覺?

不過說真的,看著自己的菜被菜蟲咬的只剩葉脈,或是更機車的是別的部位不咬,光咬生長點的蟲,都是很容易讓我怒火中燒的蟲。雖然理智上明白,菜蟲是作物發聲的媒介,提醒農夫菜的生長土壤應該有問題,但要我看著它繼續壯大不去理會,真的好難。殺了後,心理也知道殺不完,真正對菜的成長效用也不大,這和體罰有點像,兩者唯一「可能」的效用都在滿足施暴者當時的心裡狀態,比如讓氣頭上的施暴者獲得重新平靜的機會,請注意,這是可能而已喔!畢竟蟲的數量一多或是有更多類似不受教的情況接連發生,暴力仍只是會暴力,一點鳥用都沒有。

說正經的,蟲雖不能死得其所,至少要讓它死的有價值,增加價值的方法是去觀察!比如:看蟲在哪種天氣狀況下或是天氣狀況後大發生;看蟲比較喜歡吃哪種菜,並比較未被咬的同一種菜與被咬的菜在照顧上與生長環境上的差別,推出更適當的田間管理法則;記住蟲的外觀特徵,去網路或圖鑑查出其名字,順便瞭解其生活模式與習性,好想個對策來抑制它的大發生。我想這樣死去的蟲應該也能比較釋懷吧!

今天的殺蟲記發生在包心白菜區,而除草記則是在白蘿蔔區,同樣是「殺生」,為何除完小草,回頭看清爽不已的菜圃,心情卻是無比的舒坦呢?難道生為第一生產者的植物,存在的目的就是被殺?如果真是這樣,下次罵人,就不用再用「豬、牛、馬」來詛咒,得改用植物去罵應該比較「精準」!

最近作農事的有:
1. 重新灑茼蒿的種子
2. 用穴盤育高麗菜苗與一種不知名的菜子
3. 移植白蘿蔔
4. 灑播青江菜
5. 替福山萵苣拔草(我大舅堅持示範的)
6. 大頭菜與芥菜環施未完全腐熟的豬糞
7. 直播大蒜
看起來很多,其實都是小塊面積,還有親戚朋友的幫忙,而播種的種子,現在沒有一個發芽,在盡人事後剩下還是要交給老天吧!